铭记历史，开创未来
——学习“习近平致第二十二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的贺信”札记

于  沛

【提要】习近平同志十分重视历史，重视学习历史、研究历史，他有着深远的历史眼光、深厚的历史智慧和深邃的历史思维，善于从历史中没取治国理政智慧。习近平致第二十二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的贺信，集中体现了他的马克思主义历史观。“贺信”不仅进一步丰富了当代马克思主义史学理论的新形态，而且正视时代主题，精辟地回答了中国和世界发展所面临的重大理论问题。

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十分重视历史和历史研究，他们说：“我们仅仅知道一门唯一的科学，即历史科学”，“我们根本没有想到要怀疑或轻视‘历史的启示’；历史就是我们的一切”。[1]中国共产党的历代领导人也是这样，毛泽东说：“今天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的一个发展；我们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者，我们不应当割断历史。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承继这一份珍贵的遗产。这对于指导当前的伟大的运动，是有重要的帮助的”。[2]这是因为历史既是人类总结过去的记录，也是人类把握今天，创造未来的向导。2015年8月23日，习近平主席致第二十二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的贺信（以下简称“贺信”），从正在发生深刻变化的中国与世界的现实出发，科学分析了中国和世界所面临的重大理论问题，丰富了当代马克思主义史学理论的新形态。这是一篇重要的马克思主义文献，对当代中国社会的发展，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历史永远不会消失，研究历史是为了开辟未来

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之一，是彰显史学的社会功能。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清末启蒙思想家龚自珍所言“出乎史，人乎道，欲知大道，必先为史”[3]就是讲这个道理。习主席在“贺信”中强调历史学“承担着‘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使命”，不仅弘扬了中国传统史学的积极内容，而且有其特定的时代特征和具体的历史内容，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赋予其新的社会内容。

今天，中国和世界的联系密不可分，中国已不再是处于世界体系边缘的旁观者，也不再是国际秩序被动的接受者，而是积极的参与者和建设者。抗日战争胜利和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洗雪国家耻辱、恢复民族自信，自强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从当今世界发生的任何重大事件中都不难看到中国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中国作为影响现代世界历史进程的重要力量之一，必须对现代世界有真切的了解。当今世界正在发生深刻复杂的变化。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科技革命孕育新突破；同时，世界仍很不安宁。国际金融危机影响深远，世界经济增长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增多，全球发展不平衡加剧，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和新干涉主义有所上升，全球性问题更加突出。然而，世界的今天是从世界的昨天发展而来。历史不会消失，即使是遥远的古代，也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习近平在“贺信”中说：“今天世界遇到的很多事情可以在历史上找到影子，历史上发生的很多事情也可以作为今天的镜鉴。重视历史、研究历史、借鉴历史，可以给人类带来很多了解昨天、把握今天、开创明天的智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习近平说“历史是人类最好的老师”。[4]史家可以说谎，但是历史不行。历史就是历史，事实就是事实，历史和事实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它忠实记录下每一个国家的发展轨迹，也给每一个国家的未来发展提供启示。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若无视历史的教训和启迪，都将受到历史的惩罚。

习近平多次论及不能割断历史的联系，人们总是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向前发展，历史是认识现实的一面明镜。1882年9月中旬到12月上半月，恩格斯曾研究了古日耳曼人的历史，并撰有著名的《马尔克》一文。“马尔克”这种土地制度，在18世纪末虽然只剩下了很少的残迹，但在整个中世纪里，它是一切社会制度的基础和典范。它浸透了全部的公共生活，不仅在德意志，而且在法兰西北部，在英格兰和斯堪的那维亚。为什么要研究古日耳曼人的历史呢？恩格斯说：“在德国这样一个还有整整一半人口靠种地过活的国家里，有必要使社会主义工人，并且通过他们使农民弄清楚，当前的大小土地所有制是怎样产生的；有必要拿古代一切自由人的公有制（包括他们当时的真正‘祖国’，即祖传的自由的公有土地），同当前短工的贫困和小农受债务奴役的状况对比一下。所以，我打算对最古老的日耳曼土地制度，作一个简短的历史叙述”。[5]恩格斯研究历史不是发思古之幽情，他始终认为，“马克思的历史理论是任何坚定不移和始终一贯的革命策略的基本条件”。[6]恩格斯通过分析日耳曼的土地关系发展的一般道路和农民的命运，从历史与现实的结合上，宣传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指导现实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关于这篇文章，恩格斯在同年12月22日给奥·倍倍尔的信中写道：“这是几年来我研究德国历史的第一个成果，我感到十分高兴的是，我能够首先把它献给工人，而不是献给书呆子和其他‘有教养者’”。[7]毋庸讳言，恩格斯无意成为历史学家，他从不隐讳他研究历史是为了阐发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但这丝毫也无损于他这篇日耳曼古代史研究的科学价值。

1917年，意大利历史哲学家克罗齐在论及历史的当代性和历史性的辩证关系时，曾提出“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这一著名命题。克罗齐史学思想的重要特征之一，是将“历史”和“编年史”进行了严格的区分，这和“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是联系在一起的。他说：“历史是活的历史，编年史是死的历史；历史是当代史，编年史是过去史；历史主要是思想行动，编年史主要是意志行动。一切历史当它不再被思考，而只是用抽象词语记录，就变成了编年史，尽管那些词语曾经是具体的和富有表现力的”。他还认为，“当生活的发展逐渐需要时，死历史就会复活，过去史就变成现在的。罗马人和希腊人躺在墓穴中，直到文艺复兴欧洲精神重新成熟时，才把他们唤醒”；“因此，现在被我们视为编年史的大部分历史，现在对我们沉默不语的文献，将依次被新生活的光辉照耀，将重新开口说话”。[8]在克罗齐看来，每一个历史判断的基础都是实践的需要，它赋予一切历史以当代史的性质，因为无论与实践需要有关的那些事实如何年深日久，历史实际上总面向着当代的需要和实际。总之，历史在本质上是“活”的，历史是活的历史。

过去，我们多局限在《历史学的理论和历史》等著作中，脱离克罗齐所生活的时代，以及这一时代所决定的克罗齐所处的特定的历史环境，只是从抽象的概念出发，去理解克罗齐的上述史学思想，这就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偏颇。法西斯主义在意大利兴起的时候，克罗齐曾对法西斯主义抱有幻想，一度认为它是摆脱无政府主义状态的最好途径。但当墨索里尼攫取国家最高领导权，加紧迫害共产党和其他进步人士，实行法西斯专制统治时，克罗齐成为坚定的反法西斯主义者，学术研究是他的主要武器。1925年，他撰写了反法西斯的抗议书，并征集数百位知识界著名人士签名后在报刊上公开发表。克罗齐在墨索里尼当政和德军占领时期始终坚持反法西斯立场，成为意大利知识分子反法西斯的精神领袖。不要忘记克罗齐曾是反法西斯的斗士，这可以使我们更深切地理解他的史学思想的内容和本质。

2013年12月26日，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讲话时指出，“不论发生过什么波折和曲折，不论出现过什么苦难和困难，中华民族5000多年的文明史，中国人民近代以来170多年的斗争史，中国共产党90多年的奋斗史，中华人民共和国60多年的发展史，都是人民书写的历史”。自然，任何脱离人民的历史研究，都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其生命力的枯萎指日可待。历史是从昨天走到今天，再从今天走向明天，因此“今天”是认识过去、展望未来的起点和归宿。古往今来，有建树有作为的史家总是把过去、现实和未来看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他们不脱离火热的现实生活，自觉地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自觉地回答“今天”的社会生活在实践中提出的重大理论问题和热点问题。继承和弘扬中国史家经世致用、关注现实的优秀传统，至今仍是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任务。

二、以史为鉴，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

习近平在“贺信”中说：“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发展历程，应该尊重彼此的选择，加深彼此的了解，以利于共同创造人类更加美好的未来。历史学家在这方面可以并且应该发挥积极作用。这次大会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学问、加深理解的机会。希望这次大会能够推动各国的历史研究，帮助人们从历史的启迪中更好探寻前进方向”。在这封信后十天，习近平9月3日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大会上指出：为了和平，我们要牢固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9月28日，习近平又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发表了题为《携手构建合作共赢新伙伴，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讲话。

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习近平两次在国内外重要场合论及“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偶然的，这是时代的命题，也是近代以来世界历史发展的总结：偏见和歧视、仇恨和战争，只会带来灾难和痛苦。相互尊重、平等相处、和平发展、共同繁荣，才是人间正道。世界各国应该共同维护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核心的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积极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共同推进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论述，在国内外引起广泛反响，人们普遍认为，这个问题的提出正当其时，而在“以史为鉴，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方面所受到的教益尤其深刻。

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各国共处一个世界，世界各民族共同创造了人类历史，共同推进人类文明不断进步。漫长的世界历史告诉人们，人类文化的起源是多元的。在大约一万年前，世界出现了四大独立起源的农业文明中心区：两河流域西亚农业起源中心区、中国农业起源中心区、中南美洲和非洲农业起源中心区。人类文化的多元文化源头，至今仍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一部人类文明的历史，从某种意义可以说，就是各个民族多元文化发展的历史。几千年来，希腊文化、希伯来文化、印度文化、中国文化、非洲文化，以及阿拉伯伊斯兰等文化，共同创造了光辉灿烂的人类文化，为人类文化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独特的贡献，对人类社会的历史和现实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正是各个民族文化的存在和发展，以及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交融，才使文化在各个历史时期呈现出色彩缤纷的多样性，这是整个人类文明存在和发展的基础。200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三十三届大会154个参与投票的国家和地区，以148票赞成，4票弃权，2票反对，通过了《文化多样性公约》。维护和发展文化多样性、反对文化单边主义，彼此相互尊重，不断加强了解，是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愿望。世界文化的多样性，是人类世界存在的基本形式，是人类文化存在的基本形态，也是促进人类社会不断前进的动因。

历史昭示我们，弱肉强食、穷兵黩武、发动战争，只能给世界各国人民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有研究报告认为，当今世界可能正处于大动荡、大调整、大变革的前夜。是否这样自然还可以讨论，但和平与发展这两个问题，一个也没得到有效解决，却是不争的事实。在今天的世界上，霸权主义，强权政治，以及粮食安全、资源短缺、气候变化、网络攻击、人口爆炸、环境污染、疾病流行、跨国犯罪等全球非传统安全问题层出不穷，对国际秩序和人类生存都构成了严峻挑战。不论人们身处何国、信仰如何、是否愿意，实际上已经处在一个命运共同体中。人类社会是一个相互依存的共同体已经成为共识。

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问题，习近平就任总书记后多次指出，国际社会日益成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面对世界经济的复杂形势和全球性问题，任何国家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人类命运共同体”成为近年中国政府反复强调的关于人类社会的新理念。2011年，《中国的和平发展》白皮书明确提出，要以“命运共同体”的新视角，寻求人类共同利益和共同价值的新内涵。

所谓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就是要坚持不同文明兼容并蓄，包容互鉴，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发展道路多样化，尊重和维护各国人民自主选择社会发展道路的权利，彼此取长补短，相互借鉴，共同推动人类文明进步。人类命运共同体超越种族、文化、国家与意识形态的界限，为思考人类未来提供了全新的视角。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调整了自己与国际体系的关系，越来越重视人类的共同利益，使自己成为国际社会的“利益攸关者”。中国将坚持把中国人民利益同各国人民共同利益结合起来，以更加积极的姿态参与国际事务，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后，人们对人类社会相互依存有了更深刻、更具体的理解。经济全球化、金融全球化和传媒全球化等，可使一国发生的危机迅速波及全球，危及国际社会整体。面对这些危机，国际社会只能“同舟共济”、“共克时艰”。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二十国集团机制的出现，即是国家之间在相互依存中通过国际机制建设应对全球性危机的表现。如果国家之间互不合作、以邻为壑、转嫁危机，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完全可能像20世纪1929—1933年的世界经济危机一样，形成战争策源地，甚至引发战争，给人类社会带来严重灾难。

习近平指出：“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也是最好的清醒剂。中国人民对战争带来的苦难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对和平有着孜孜不倦的追求。纵观世界历史，依靠武力对外侵略扩张最终都是要失败的。这是历史规律。中国将坚定不移走和平发展道路，并且希望世界各国共同走和平发展道路，让和平的阳光永远普照人类生活的星球”。[9]习近平的讲话反映了全中国人民的意志和心声。他的话有很强的历史感、深远的历史眼光和深邃的历史思维，有助于人们进一步认清趋势、把握未来。纵观近代以来的世界历史，西方列强为维护自身权益强行在世界上建立划分势力范围，掠夺他国资源和廉价劳动力，争夺世界霸权，不惜动用武力，发动战争，这是至今仍战乱不息的根本原因。一个没有历史记忆的国家，是没有前途的。70多年过去了，但历史的伤痕还在，历史的警示还在，历史的教训还在。“和平”这个战争的“果实”，是用人的生命和血泪孕育的，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自远古以来，中国人民就追求“和为贵”，追求永世和平，“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正是建立在对鲜活历史记忆的现代理解的基础上。

2015年3月28日，习近平出席博鳌亚洲论坛开幕式并发表主旨演讲，强调亚洲要迈向命运共同体、开创亚洲新未来，必须在世界前进的步伐中前进、在世界发展的潮流中发展。我们要通过迈向亚洲命运共同体，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习近平的讲话展示了中华民族宽广的胸怀和深邃的历史眼光，是争取世界和平与安全的新思维。和平、发展、合作、共贏已是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经历了抗日战争和两次世界大战的洗礼，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世界人民觉醒了，世界各国人民迈向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步伐不可阻挡，这是毫无疑义的。

三、历史里面有普遍真理，实现中国梦需要从历史中汲取智慧

在述及这次国际历史科学大会的主题之一“全球视野下的中国”时，习近平说：“中国有着5000多年连续发展的文明史，观察历史的中国是观察当代的中国的一个重要角度。不了解中国历史和文化，尤其是不了解近代以来的中国历史和文化，就很难全面把握当代中国的社会状况，很难全面把握当代中国人民的抱负和梦想，很难全面把握中国人民选择的发展道路。中国人民正在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需要从历史中汲取智慧，需要博采各国文明之长”。这段话的内容非常深刻，回顾历史，可充分展示历史和人民怎样选择了马克思主义、选择了中国共产党、选择了社会主义道路；回首昨天、审视今天、展望明天的历史纵深感，给人以深刻的历史启迪，坚定了中国各族人民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努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奋勇前进的信心和决心。

实现中国梦，需要从历史中汲取智慧，首先是勿忘昨天，无愧今天，不负明天，自觉担当起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历史使命。近代史上，中华民族遭受的苦难之重、付出的牺牲之大，世所罕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的伟大梦想。这个梦想是历史的呼唤，凝聚了几代中国人的夙愿。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为了救亡图存，中国各阶级、各阶层和无数仁人志士，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抗争，但都一次次归于失败。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是中国人民在救亡图存斗争中的必然产物，她自诞生之日起，就勇敢担当起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使命。

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领导党和人民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建立新中国，确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领导党和人民深刻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借鉴世界社会主义历史经验，开启了改革开放的伟大征程，揭开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的历史篇章。改革开放30多年，中国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5000美元，城镇化率突破50%，进入了中等收入国家行列。“长风破浪会有时”，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历史和时代赋予我们的庄严使命。

2014年3月27日，习近平在巴黎出席中法建交50周年纪念大会发表重要讲话时指出：“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大的梦想就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的历史文化、历史命运、历史条件决定了中国人民必须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实现自己的梦想”。习近平从历史与现实的结合上论述了中国梦，给中国人民、法国人民和世界各国人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他说：中国梦是追求和平的梦。中国梦需要和平，只有和平才能实现梦想。天下太平、共享大同是中华民族绵延数千年的理想。历经苦难，中国人民珍惜和平，希望同世界各国一道共谋和平、共护和平、共享和平。历史将证明，实现中国梦给世界带来的是机遇不是威胁，是和平不是动荡，是进步不是倒退。中国梦是追求幸福的梦。中国梦是中华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我们的方向就是让每个人获得发展自我和奉献社会的机会，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保证人民平等参与、平等发展权利，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中国梦是奉献世界的梦。“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这是中华民族始终崇尚的品德和胸怀。中国一心一意办好自己的事情，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为世界作贡献。随着中国不断发展，中国已经并将继续尽己所能，为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

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决定了梦想的多姿多彩。中国梦是和平、开放、包容之梦。古代中国所坚守的和平交往、厚往薄来、利他主义、以和为贵、以德服人、兼爱非攻、道义外交等理念和规范，经过几千年的积淀，已融为当代中国各族人民共同的精神追求。中国梦的实现需要借鉴人类文明成果，“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

历史里面有普遍真理，这是历史认识的三极能动统一结构决定的。通过历史普遍真理的研究，有助于实现中国梦从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中汲取智慧和营养。“历史实际、历史资料、历史认识者构成了各具独立性的三极，他们之中的每一极都积极地能动地作用于其他两极”。历史实际为历史资料之本，历史认识之源；历史资料是历史实际依以显现的主要形式，是历史认识者借以把握历史真实情况的主要依据；历史认识者则是整个历史认识活动的主体。“历史实际、历史资料、历史认识者所同具的这种相对独立而又积极作用于其他两极的能动性，使三者相互之间形成了一种充满活力的动态结构，使历史认识超越了两极思维的一般模式，而成为具有自身特征的三极思维活动”。[10]历史认识的过程，即是揭示历史矛盾运动过程中某些规律性现象和内容的过程。

习近平指出：“中国历史是中国人民、中华民族坚持不懈的创业史和发展史。其中既有升平之世社会发展进步的丰富经验，也有衰乱之世的深刻教训以及由乱到治的经验智慧；既有当事者对时势的分析陈述，也有后人对前人得失的评论总结。可以说，在中国的史籍书林之中，蕴涵着十分丰富的治国理政的历史经验。其中包含着许多涉及对国家、社会、民族及个人的成与败、兴与衰、安与危、正与邪、荣与辱、义与利、廉与贪等等方面的经验与教训”。[11]习近平还多次指出，在学习中国历史的同时，还应该学习一些世界历史知识。中国历史是世界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自古以来就同世界上许多国家和地区发生着各种各样的联系。但无论是学习中国历史还是世界历史，习近平都提出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和方法论，不能读死书，自觉做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把历史读“活”，而“活”的目的全在于应用。知古鉴今，可以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历史的经验和教训是对历史事实的提炼，是为当下实现中国梦的指南针。只有这样，实现中国梦才能从历史中汲取智慧。

在“贺信”中，习近平就史学的价值和意义、史学的科学认识和社会功能、历史与现实的关系等，都有精辟论述，但若据此，就认为习近平在“贺信”中主要是在讲历史和历史学的理论与方法，那这种认识就过于狭隘和片面了。应该说，这仅仅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习近平在总结近代以来世界历史经验的基础上，从历史的视角出发，提出并回答了当代世界和中国发展中亟待解决的理论和实践问题。

今年9月28日，习近平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出席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的讲话中指出：“历史是一面镜子。以史为鉴，才能避免重蹈覆辙。对历史，我们要心怀敬畏、心怀良知。历史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塑造。”他还说“文明相处需要和而不同的精神。……文明之间要对话，不要排斥；要交流，不要取代。人类历史就是一幅不同文明相互交流、互鉴、融合的宏伟画卷。”上述认识所体现出的马克思主义历史观，与“贺信”一脉相承。马克思主义历史观与其他历史观的本质区别，首先在于出发点范畴的不同。按照马克思的观点，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现实的人及实践活动，是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前提。“只要描绘出这个能动的生活过程，历史就不再像那些本身还是抽象的经验论者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些僵死的事实的汇集，也不再像唯心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是想象的主体的想象活动。”[12]历史矛盾运动本质内容，决定了历史认识不能脱离现实，更不能回避现实。只有这样，历史才不会成为“一些僵死的事实的汇集”，或“想象的主体的想象活动”。

无论是政治家还是广大人民群众，爱国、治国、护国都需要读史，需要从历史文化中汲取智慧，需要通过研究和总结历史认识现实，开辟未来。“读历史是智慧的事”、“读史育人”、“以史育人”等优良历史文化传统，已经融化在我们的血液中。优秀的历史研究成果，是实现中国梦的重要战略资源；是发展社会生产力，创造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巨大动力；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变革的理论先导。明鉴历史，我们更加满怀信心地走向世界，走向未来！